心理治疗核心概念系列丛书——言语与象征 下载 pdf 百度网盘 epub 免费 2025 电子版 mobi 在线

语言怎么才能适当地描述和表达虐待、困惑、拒绝、自我嫌恶、孤独和绝望的情感呢？当来访者不能表达自己时，治疗师又如何能够对他们的特征做出回应呢？在治疗过程中，是否能为治疗师和来访者创造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创造一种他们之间的语言，使来访者能用这种语言来探索他们自己的真实面目，并更精确地反映自己的真实体验？

探索治疗关系中语言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正是通过语言，才能描述自我；正是通过语言，自我才能界定他人；也正是通过语言，人们才能彻底地让自己投身（或不投身）于关系中。

语言不仅仅是认知的活动，它与人的整个发展过程交织在一起。人与语言的关系反映了人生的情感模式。

第1章　语言学习：历史和现代视角

　语言研究的简史

　语言学习

　心理、身体和语言

　语言和自我的感觉

第2章　塑造人类的言语：对治疗语言发展的影响

　早期：弗洛伊德的本体论背景

　来自时代的主题

　语言

　结论

第3章　治疗中的语言：不同理论框架下的言语和象征

　弗洛伊德

　克莱茵和比昂

　温尼科特

　荣格　

　拉康

　叙事治疗

　人本主义治疗

　认知行为治疗

　小结

第4章　没有言语的沟通：另一种语言？

　理论方法和艺术治疗

　心理动力学

　人本主义

　心理-教育取向

　言语和语言

　语言和意识

　身体运动

　躯体运动

　舞蹈治疗

　戏剧治疗

　艺术治疗

　音乐治疗

　小结

第5章　与人相处：语言在治疗中的作用

　言语的力量　

　发展的主题

　治疗关系

　比喻

　精神（灵）性

　小结

第6章　有性别的语言：语言有自己的性别和程度吗？

　身体语言

　欲望

　语言中的性别

　治疗面谈中的性别

　小结

参考文献

后记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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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语言学习：历史和现代视角

　　语言作为一个研究的主题大约只有三千年的历史，虽然从二十万年前非洲智人（homo sapiens）出现开始，人类就一直以各种形式相互交谈。人类是能把思想转化成言语的物种，能用言语进行思考，创造出象征性的符号，并用来交流经验，这就是语言。人们在使用言语时往往意识不到它的存在，就像我们意识不到呼吸，也意识不到周围的空气，却一直在进行呼吸。相比之下，心理治疗却非常细致地关注治疗中说了些什么，怎样说的，谁说的。大多数的治疗活动都是完全通过语言这个媒介来完成的，因此对语言的检查是治疗工作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心理治疗认为把体验变成言语这个过程本身是有治疗功效的，它能对那些隐藏的和没有成形的内容进行命名，并传达出来，把自我带到与环境、与他人、与自身的关系中来呈现。如果治疗在语言上非常花心思，那么多了解一点有关语言的知识是非常有帮助的。大部分治疗师一点都不了解语言的获得过程或语言本身的心理过程。我们猜测孩子是从父母那里学会语言的，而治疗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会语言之后发生的事情上。

那么，语言确切的含义是什么？语言在人际沟通中又是如何扮演一个重要角色的？这一章将从语言现象本身人手，回顾一下从过去到现在有关语言的研究。

　语言研究的简史

不需要正式的学习，我们就能够学会一种“母语”。当我们不考虑语言是如何组织在一起的，也不考虑什么在结它们时，这种情况下的语言是流畅的，语言往往是这样。然而，言语是如何形成的？同样一句话都可能有哪些意思？儿童是怎样学会说话的？语言是如何在各种变数中一直存在的？对这些问题保持高度的好奇将会对治疗有很大帮助，因为治疗会把咨询室里的每句话拆开进行分析。确实，语言学家估计一种语言经过十万年后就会完全改变，初的那种语言也将完全不存在，会产生一种新的语言替代它，但是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的演变是可追溯的过程。

当今世界上人类所说的语言大约有6000多种，复杂的语言和文明化、工业化的社会是紧密联系的。许多早期的语言探索者预测语言的“原始”形式和“原始”部落中的流行思想和殖民概念很接近。和西欧或北美地区比起来，原始部落的观念被“文明化”的程度更小。治疗的观点也不排除来源于原始思想，卡尔·荣格（Carl Jung）非常热衷于研究各种文化，因此他提出了集体无意识的观点，他把集体无意识看做是一份人类群体经验的宝藏，被铭记我们所有人的原型中，这些无意识确实来源于非洲的“原始”部落。他感觉通过一些宗教仪式和信仰，非洲人仍然蕴含着并表现出更多人类无意识层面的内容，荣格认为这些意识和信仰是真实而本质的东西，正是经过了这样的评估之后才发现它们是未被开发过的。“原始”的语言被认为和学步儿童的语言所处的水平大致相同，都是用几个连词把名词串在一起。一种更现代的语言观点坚持认为，甚牵连学步儿童都会使用复杂的语法体系，这种体系适合于他们当时的语言获取水平，体系内部本身是完整的，并不是对成人语言进行的不完整模仿（McNeill 1966）。

1930年麦克·莱希（Michael Leahy）在新几内亚岛进行的商业考察也说明了这一点。那个时候这个国家的居民包括传教士、矿工和农民，这些人全部居住在海岸线的低处，剩下一片无人造访过的山区一直到岛的中部，据推断这一片地区是杳无人迹的。但是当莱希登上这些小山寻找黄金时，他在山顶看到一片绿草茵茵的高地，非常适合居住，当他出现时有一些人不断在“叽叽喳喳”地说话，且不断对他们看到的一些新玩意儿指指点点，尤其是看到这个白人时（Pinker 1994：26）。事实上，这些“叽叽喳喳”的语言是一种复杂的语言。这种语言一点都不原始，它是这个高原上发现的800种口头语言之一。如果语言的发展和接触外部世界之间存在某种必然联系的话，这种语言就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冯克（Pinker）反思了语言的这种普遍性——几乎所有的部落都存在一种复杂的语言。他认为，语言的普遍性“让我们有理由怀疑，语言不是某种文化的发明，而是人类某种本能的产物”。

语言不是一个从不成熟到成熟的过程，而很可能单个的语言都有自己的复杂性，有一套自己清晰的规则。公元前5世纪，印度语法学家帕尼尼（Panini）写了本记录语言规则的《梵语语法》（Astadhayayi），把更早期的有关语言结构的研究放在了一起。帕尼尼的观点是通过对若干个组成部分进行联结，把言语组合到一起，应用那些规则把言语组成大家认可的句子，这就是语言。这个简单却很有包容性的框架至今都没有被改变，它确实成了许多现代语言理论的基础，包括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的语言观，柴姆斯基可能是20世纪有影响力的语言学家。

在公元前4世纪，随着亚里士多德（Aristotle）定义了主语和谓语，希腊语言理论基本成形，至今它仍然是欧洲语法的基础。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狄斯柯利（Dysco—lus）和特雷克斯（Thrax）定义了名词、动词、冠词、代词、介词、连词、副词和分词，至今英语课程仍然遵循着这些有2000年历史的语法原则。

语言学家一直争论着这样一个问题，是否所有的语言都起源于一种语言源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移民和战争的过程中发生变化而产生了不同的语言。18世纪后期，某些语言之间的相似性充分说明存在一个共同的“原始一印度一欧洲”（Prot0—Ind0—European）语言，简称PIE。它终产生了不同的语言，像葡萄牙语、孟加拉语、立陶宛语和英语这些不同的语言。这可以追溯到6000年前生活在欧亚大陆上的人群，他们穿过斯堪的纳维亚地区，语言“原始德语”（Proto—Germanic）变成欧洲语，后形成英语。PIE本身可能也产生于更远古的语言，很可能追溯到另一个更远古的语言家谱的源头，但是这些探索目前还未确定，事实上随着时间的变化语言改变了太多，很难去追溯（Trask and Mayblin 2000）。

考虑语言的起源要解决这样的分歧，它到底是像“大爆炸理论”（big bang）说的那样全部都起源于一种语言（Bickerton 1981），还是像冯克提出的那样，语言是一个进化的、本能的过程，经过多年的自然选择后慢慢移人大脑的过程。彼克顿（Bickerton）提出目前追溯到的语言中没有一种是幼稚而简单的，他和许多反语言进化论者一样，用找到的这个“空缺环节”来反驳语言进化观点。而冯克（1994）用一些资料支持了语言进化论的这个假设：语言的复杂性和眼球的发展一样，是一个进化的过程。眼球经过了很多代的发展，视觉越来越好，因此寿命也越来越长，终眼球变成了遗传因素的一部分。因此他认为语言本能的发展仅仅是出现在人类中。婴儿出生后，嘴巴中喉咙的后部有一个音弦结构，能够产生洪亮的腔调，这些是人类独一无二的特性。灵长类动物发出声音时，它们使用的是大脑皮层下（subcortical）部分——人类在哭泣、大笑、呻吟或发出其他非语言的声音时也是使用这部分。和声音不同，语言是受大脑皮层控制的，是一种受意志控制的人类行为。从这种观点看，动物能沟通，但是它们不能交谈。

　语言学习

在成人生活中，语言是想当然的一部分，因此很难认识到它的复杂性以及学习过程的复杂性。但是，对语言获得的思考会提出一些问题，例如，对人类来说语言是如何获得的？是不是像行为主义学家斯金纳（Skinner 1957）认为的那样，孩子通过观察、复述和受到奖赏而学会了说话？斯金纳延续了巴甫洛夫（Pavlov）的行为主义。根据这个观点，思维和说话是密不可分的：当孩子能说话时，他们就是能思考的（Slobin 1971）。还是像皮亚杰（Piaget）推论的那样，认知的发展先于讲话，语言推进了认知的过程而不是认知出现的原因（Beard 1969）？

在某种意义上讲，斯金纳在讨论说话，而皮亚杰在讨论语言。声音本身不是语言的组成部分，但是它们有助于语言的发展。认为日常词语都是拟声词的尝试不能够说明从一种语言向另一种语言的转化。什么词被用来代表什么事物是很随意地形成的。索绪尔（Saussure）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瑞士语言学家，他指出事物和名字之间的联系是没有什么含义的，而概念和发声方式之间的奇妙联系才有意义。概念和发声方式之间存在着听众，因此索绪尔为思考解释的重要性做了一个铺垫，就是说听众自己为他们听到的内容赋予了含义。这是“结构语言学家”解释语言的开端，结构语言论认为要通过理解词语之间的关系以及整个句子结构来理解词的含义。语言小的结构是音位或单个音素，这些音素相连变成词，词按照一定的规则连接形成句子。通过理解这些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去获得语言的意思，语言本质上讲是由规则体系中的某个规则组成的索绪尔的观点被雅各布森（Jakobson）继续深化，雅各布森（Trask and Mayblin 2000）把语言放进象征主义的领域进行研究，或者说研究语言中的符号和象征。语言不仅仅是意义的承载者，在另一个层面也是符号和象征，从这些象征中也能解释意义。这个理论在法国影响深远，可以在拉康（Lacan）、福柯（Foucault）和德里达（Derrida）的工作中看到。

如果孩子学习语言，那他们必须既学会组成语言的词语，还要学会把这些词排放在一起的规则。学习的过程要发生的话，那么规则必须是清晰的，不规则的东西也一定是始终如一的。乔姆斯基（Chomsky 1957）提出了一个综合体系，叫“生成语法”，这个体系中给出了英语语言的界限，目的是囊括它能包括和不能包括的所有事情。结果这非常难达到，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乔姆斯基发展了一个强大的理论：语法规则是内藏的，人们一出生就拥有一个语言模板，当他接触到这个世界时就和实际的语言经验相互影响。这是一种方法可以解释为什么孩子能够那么迅速而成功地精通极其复杂的语言结构。冯克（1994）把乔姆斯基的工作深入了一步，假设存在一种语言本能，从达尔文进化论的意义上来说就是人类特有的一种有适应性的语言遗传特质。他观察了孩子学习的过程之后摆出了上述论点的重要论据：“复杂的语言是具有普遍性的，因为孩子们实际上重新创造了它，一代接着一代——不是因为别人教给了他们，不是因为他们天生聪明，也不因为语言对他们有帮助，而是因为他们无意中就创造了语言”。

他引用了一个从“洋泾浜英语”转变到“克里奥尔语”的例子，这个转变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语言社区中非常基本的词汇和语法构成的一种临时语言，这些社区中没有一个群体会说另一个群体的语言。克里奥尔语是一种起源于洋泾浜英语的复杂语言，讲洋泾浜英语的孩子们很自然地把他们内藏的语言结构应用到了新语言中。另一个例子来源于对失聪儿童的观察，当有听觉的父母教他们基本的手势时，他们能立刻改进它，并能掌握父母想要表达的意思。特拉斯克（Trask）和梅柏林（Mayblin）（2000）引用了尼加拉瓜的失聪儿童的例子，这些儿童在1979年从隔离状态中解放出来的，他们迅速构建了一套在语法上连贯的手语，这套手语成为现代尼加拉瓜手语的基础。在不利的条件下，没有人教他们，孩子们也能创造一门语言，不是石器时代的语言，而是一门有词语、规则和含义的语言。按冯克的观点，这全是由遗传基因和大脑决定的。

我们可以注意到，孩子从一出生就会表现出对沟通很感兴趣。仔细观察婴儿就能发现他们可以意识到声音和感觉，他们有能力模仿并且在模仿中看到差异，他们要去探索这个世界并搞清楚它。婴儿在1个月的时候就能分辨相似的声音，例如“pa”和“ba”。到2个月的时候这种分辨力扩展到两个音节，例如“bada”和“baga”（Bee 1994）。6个月的时候他们就能够明白声音的意思，不管谁说的话，但在这之前只有在亲近的关系中他们才更容易明白。婴儿发出声音要比识别声音需要更长的时间。婴儿在5个月的时候开始探索自己的发声能力，声带降低一会之后，让舌头活动并产生出一些宽波段的声音。7个月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咿呀学语。失聪儿童也会经历咿呀学语的阶段（Bee1994；Fry 1966），如果他们的父母是用手语与他们交流的，那么他们咿呀学语的阶段是通过手语来完成的，而不是声音。在儿童1周岁之后，婴儿发出的咿呀声开始练习更复杂的声音波段，后来他们掌握了要领，逐渐开始学词。初他们会用单个词来代表复杂的意思，因为他们还没有能力准确表达：“果汁”可能意味着“那是果汁”，或者“给我点儿果汁”、“我现在想要果汁”。到18个月的时候，他们就能每2个小时学会一个新词，并且开始对单词进行配对。等到3岁的时候，他们说的话就比较符合语法了。冯克（1994）用“亚当”的例子来证明这种发展的速度，亚当在2岁零3个月时能说“兔兔走路”；2岁零10个月时会说“你没有纸”；3岁零2个月时说“车胎扁了的时候需要去维修站”（P.270）。在美国一个学龄儿童的词汇量大约是13000个；一个高中毕业生是60000个。年轻时的记忆力是非常好的。到3岁半的时候，语言获取的任务就完成了（McNeil 1966），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孩子既能懂得基本的语言规则，也能用它们来造句。

孩子是不是通过观察和倾听其他成人的谈话时学会这些的呢？或者是大人教会他们的呢？毋庸置疑的是，在语言获取的过程中，和其他人交流是非常有帮助的，冯克举的这个内藏本能的例子就很有说服力。

皮亚杰假设学习过程中潜藏着两个本质过程：适应环境的过程和组织体验的过程（Beard 1969）。他发现儿童主要处于感觉运动（sensori—motor）世界，对外界的反应是以适应和生存为基础的。条件反射反应是婴儿与生俱来的——当接触到奶嘴时就会吮吸，会抓住大人的手指放在手掌中。条件反射和环境相互作用，不断重复出现相似的情境，或者去适应不熟悉的情境，就能产生一种技能性的反应。通过不断地重复和修正，在婴儿的世界里，这些对外界的反应被内化成内部地图的一部分，或者是认知图式的一部分。皮亚杰的婴儿在18个月的时候就能够把认知变成陈述，也就是说能够通过语言和象征表达出内心世界。皮亚杰认为对于初的表达来说语言不是必需的，但是后来语言取代了行动，使头脑控制的情感和欲望变成了可能，能够通过言语进行沟通，而不再需要直接的行动来表达，这时语言越来越重要。对象获得了一种固有的描述。从这个观点看，语言是通过经验习得的，它反映了孩子的认知发展，而不是决定孩子的认知；不存在某种天生的能力会用特定的方式发展出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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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似乎倾向于让差异来适应已有的正常概念，而不是修改概念。对语言的控制就意味着对现实的控制，虽然现实不是观念。观念它以自己的方式，介入革命性的话题和替代性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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